2月1日
一位小姐來電問我「是不在找一隻八哥?」,
我一驚,心知也許是小寶的消息,
我不禁顫抖地答「不是八哥,是小牡丹。請問妳牠是不是紅嘴巴綠羽毛?」
她說「好像是,但…是我朋友撿到的,說要送給別人,但最後不曉得是不是把牠給放了!」
我按著即將跳出胸口的心,結結巴巴地懇求她:
「請妳趕快告訴妳朋友,別放掉牠,我現在就過去~~」
手忙腳亂地帶了小寶的小熊娃娃、黑芝麻和酬謝現金,飛奔到萬美公園,
2月1日
一位小姐來電問我「是不在找一隻八哥?」,
我一驚,心知也許是小寶的消息,
我不禁顫抖地答「不是八哥,是小牡丹。請問妳牠是不是紅嘴巴綠羽毛?」
她說「好像是,但…是我朋友撿到的,說要送給別人,但最後不曉得是不是把牠給放了!」
我按著即將跳出胸口的心,結結巴巴地懇求她:
「請妳趕快告訴妳朋友,別放掉牠,我現在就過去~~」
手忙腳亂地帶了小寶的小熊娃娃、黑芝麻和酬謝現金,飛奔到萬美公園,
我雖決心找到牠,但世上偏偏有太多事並非人的決心或毅力得以左右,
那些存在天地間,我們永遠無法知曉的事,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:
人何等渺小、知識與感官盡是局限,
我們可以確信的事,真是多麼稀微啊!
這兩天依然在國宅與林子晃盪喚尋小寶,並加發DM擴大投放範圍,
由於求神問卜的結果與好心人來電通報的訊息相左,
我愈發焦慮,恨不能通天地鬼神,探悉我所無法知曉的神秘萬事。
林子與國宅間究竟有何鼓噪的動靜?相思樹林裏定當流竄著小寶的蜚短流長。
林子裏的土地公廟管轄這整座山城,當知小寶安危,
以前帶孩子們去寫生,經常在這兒或歇息或取景作畫,笑語中說說鬧鬧,心緒滿是輕鬆快悅,
熟料有一天我會以如此悲傷無助的心情往赴此地,謙謹地點燃清香,卜問小寶吉凶。
人在哀哀無告時,終究會尋求不可知的神秘力量來安慌亂的心吧!
完全不懂儀式笨手笨腳地完成上香擲茭後,
1月21日上午,懷抱著無比興奮期待的心情,準備從台南搭客運返北,
分離一個月了,我日日夜夜思念著小寶,
在候車室中不時想像著牠見到我時,該有多麼亢奮激動,
牠一定會以比在電話中更加熱情的話語迎接我,不斷地親我!
正這樣想的時候,手機響了,
CC以慌亂顫抖的語調說:「小寶飛走了,妳趕緊改搭高鐵回來…」
此時腦袋一片空白,身心都陷入糾結的痛悔中。
接著是一連串的舟車換乘混亂…憂懼中回到木柵,
在大樓頂與鄰近保護區林子裏往往返返,
拿著牠最愛的小熊娃娃和黑芝麻、哽咽喚牠小名~~~
午後氣溫劇降,山區風雨交加,
迎著風雨站在大樓屋頂,全身濕冷也分不清是淚是雨,
我的小寶依然不見蹤影。
↑小寶劈腿
↑衣服拉鍊沒拉好
終於做好心理建設,摒除那莫名到近乎迷信的掛慮,決心讓小寶露臉了,
讓牠站到這舞台上,與大家分享我生活中最大的樂事。
小寶來的時候約莫三週大,那時我還深陷在寶寶意外死去的悲痛中,
淚眼模糊地抱回小寶,讓牠接續我們和寶寶無法斷絕的愛戀。
初期猶難抑對寶寶的懷念,餵食掌中這羽翼稀疏嗷嗷待哺的小東西時,
總一再讓眼淚滴在牠小小的身軀上,牠睜著滴溜溜的大眼看我,
全然不明白眼前這張哀傷與喜悅混雜的臉上,那一串串垂下的淚珠所為為何。
↑狀頗狼狽
說來慚愧,你不會相信我花了多少時間在小寶身上。
牠還沒學飛前,住在紙盒裡,我每隔三分鐘就去探牠一次,確定牠安好無恙,
我經常為此把正事擱著,彷彿看顧牠才是我此生被賦予的唯一任務,
如此時時刻刻日日夜夜,簡直是存心要…盯著看牠長大。
↑育嬰袋
牠在幼雛期極害羞膽怯,一離開我的「育嬰袋」或掌心便哀哀無告地哭泣,